空军战鹰，向祖国报告｜海风

■编者按

第十五届中国航展于2024年11月12日至17日在珠海举办。本届航展上，以歼-35A、运-20等为代表的“大国重器”震撼亮相，向全世界展示了我国在航空航天、国防科技等领域的创新成果和自主研发能力。中国空军历史上首任新闻发言人申进科大校，曾亲历第八届至第十四届中国航展，见证了很多强军大事、要事、好事。他在《空军战鹰，向祖国报告》一文中，回顾了歼-20、运-20等“强军利器”在中国航展上首次公开亮相等重要瞬间，带领读者重温中国战鹰的英姿和风采，敬请关注。

文｜申进科

11月11日，是人民空军成立纪念日。2024年“双11”前夕，一架架中国战鹰，从京津冀一带，从中原大地上空，从东南西北中，飞向广东珠海，参加第十五届中国航展，以空军特有的方式，感恩人民，回报人民。中国自主研制的新一代中型隐身多用途战斗机歼-35A，在航展上首次公开亮相，宣示中国空军同时拥有两款隐身战斗机——歼-20和歼-35A，成为继美国空军装备F-22和F-35之后，全球第二个同时装备两款隐身战机的国家。

11月12日，中国歼－20战机在珠海航展上进行飞行表演。新华社 发

两年前“双11”的11点11分，换装“中国心”的歼-20四机编队准时到达珠海机场上空，以密集编队低空通场钻石队形向观众致意，有记者报道说这是“歼-20谢恩”。

这13年间，我亲历了第八届至第十四届中国航展，见证了歼-20、运-20在中国航展上首次公开亮相，传播了歼-20、运-20和轰-6K警巡东海、战巡南海、砺兵台海的新航迹。同时，我还见证了初教-5、歼教-5、歼-6等3型“功勋军机”在广东珠海上空的传奇复飞。一届届中国航展，凝聚中国心、民族魂、强军志，令人难忘！

11月12日，中国歼－35A战机在珠海航展上进行飞行表演。新华社 发

歼-20、运-20首次在中国航展上公开亮相

“歼-20、运-20、歼-15最近去哪了？报效祖国、服务人民去了！”今年9月，第十五届中国航展媒体吹风会上，中国航空工业集团新任新闻发言人吴基伟的一席话，在网民中热传，激起了我的情感共鸣和战斗记忆。

两年前的9月，首都北京，第十四届中国航展新闻发布会上，面对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记者劳春燕的提问，我披露了歼-20、运-20的战斗航迹——

“2014年第十届中国航展上，运-20首次公开亮相；2016年第十一届中国航展上，歼-20首次公开亮相。”

“东南西北中，奋飞歼-20。中国第五代战机歼-20，已经遍布‘东南西北中’，列装越来越多、飞得越来越远，在新时代练兵备战中日益发挥重要作用。歼-20振翅东海、南海和台海的壮美航迹，画出了一个强国强军的同心圆。在砺兵台海中，歼-20和歼-16、轰-6K、运油-20等国产新型战机振翅高飞，提升了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能力。”

“矢志强军梦，看我运-20。作为中国自主发展的大型运输机，运-20是空军的战略性、标志性、引领性装备。从运-20到运油-20，运-20平台的用途越来越广泛。运油-20可以给歼-20、歼-16、歼-10C等空军‘三剑客’战机空中加油，从高原到海上，多次开展空中加油训练，增强了空军航空兵远程机动能力。”

被誉为“和平之鹰”的运-20，飞遍全国、飞向世界，运-20总设计师唐长红院士为之自豪。运-20的航迹，遍布亚洲、非洲、欧洲和大洋洲，把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传扬世界。在抗疫斗争中，运-20投入武汉保卫战、上海保卫战，跨国运送新冠疫苗；在国际人道主义救援中，运-20飞赴巴基斯坦和汤加、阿富汗等国送去希望和友谊。运-20的航迹，书写了中国共产党为人民谋幸福、为民族谋复兴、为世界谋大同的故事，强信心、聚民心、筑同心。

这次新闻发布会，被记者们誉为“干货满满”又安全稳妥。这些年，社会公众对“20系列”战机充满了期待，我还发布一条运油-20给歼-20空中加油的微视频，与大家分享。同时，还向记者们坦言：任何一个国家的武器装备包括战斗机，都是基于自身作战需求和国家战略安全考量，一代一代地向前发展的。我们正紧紧围绕全面建设世界一流空军目标，持续推进装备建设，不负时代，不负使命，不负人民。

歼-20、运-20都是在中国航展首次公开亮相，都是由空军试飞员飞过珠海上空的。歼-20、运-20、直-20的首飞试飞员是谁？2022年空军试飞部队成立70周年之际，我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首次公布六型战机首飞试飞员名单。他们分别是歼-5首飞试飞员吴克明，歼-10首飞试飞员雷强，歼-16首飞试飞员李国恩和丛刚，歼-20首飞试飞员李刚，运-20首飞试飞员邓友明、刘宏亮、袁志鹏，直-20首飞试飞员孙光、王勇。“空军发布”要推进历史的公开，揭开历史的真相，记录空军的历史，我一直这样告诫自己。

大国重器“双20”列阵长空告慰国家忠烈

天地英雄气，千秋尚凛然。

第十四届中国航展新闻发布会值得一说的，还有在9月30日烈士纪念日之前，我与大家分享了一张强军主题海报《大国重器“双20”列阵长空告慰国家忠烈》。

发布会现场展示海报一分钟，我给记者们讲起了这张海报背后的故事，讲了2022年9月16日空军执行接迎志愿军烈士遗骸回国任务的两个细节。

一个细节是，空军歼-20和运-20三机编队，冒着台风带来的雷雨和积冰，从11000米高空穿云破雾，机动下降到200米低空，让烈士们近距离看看机翼下伟大祖国的锦绣河山。另一个细节是，运-20飞机上有一段空中广播，是运-20机长庞荣奇面对志愿军烈士遗骸说的。看似烈士们听不见，又觉得烈士们听得见。志愿军烈士的战斗英姿，就在我们眼前。他们的血脉在传承，他们的精神一直激励着我们奋斗强军、高飞远航。

红色歼-20，赤诚中国心。那天，执行护航任务的歼-20机长李凌和歼-20僚机飞行员高中强，在一个象征着歼-20的红色纸飞机上签名。后来，歼-20总设计师杨伟院士和歼-20首飞试飞员李刚也在飞机上签名留念。我一直保留着、珍藏着这个红色纸飞机。

大国重器致敬国家忠烈。这几年，空军运-20飞机多次赴韩国执行接迎志愿军忠烈遗骸归国任务，空军歼-20飞机在我领空全程护航；空军运-20飞机飞越高原，专程护送新时代卫国戍边英雄遗体，展现尊崇英雄的大国意志，媒体记者都有记录。

飞行，是勇敢者的事业，是光荣神圣的事业。在京郊小汤山，空军英烈墙上镌刻着1800多个鲜红的名字，每一个名字就是一个英雄故事。其中，有保家卫国的空战英雄，有科研试飞的蓝天勇士，有舍身为民的长空英烈……他们用生命诠释了对党、对祖国、对人民的无限忠诚。2021年，新增刻的一个名字，是一位牺牲时还不到30岁的空军优秀飞行员，牺牲时，他的女儿刚出生不久。

2021年9月30日，是我国第8个烈士纪念日，正值第十三届中国航展举办期间。当天，航展新闻发布会主题明确为：缅怀英烈、致敬英雄、告慰先辈、奋飞前行。在航展上进行飞行表演的空军八一飞行表演队和“红鹰”飞行表演队，把“拉彩色烟带”改为“拉白色烟带”，以庄严肃穆的空中礼仪缅怀先烈，以人民空军特殊方式致敬英烈。

白色是一种思念，寄托着我们对革命先烈的敬仰与追思；白色是一种圣洁，昭示着民族尊严不容亵渎、祖国领空不容侵犯；白色是一种使命，承载着空军官兵赓续血脉、矢志空天、报效祖国的坚定信念。

“歼-10、歼-20谢恩”彰显人民空军感恩人民

歼-10表演机“拉白色烟带”追思英烈和战友，空军八一飞行表演队早在参加迪拜航展时就有过一次。

2017年11月12日，是八一飞行表演队女飞行员余旭烈士牺牲一周年。这一天，八一飞行表演队在迪拜航展开幕式上首次亮相。为了表达对余旭战友的深切悼念，特意将特技飞行展示中拉出的彩烟换成了白烟。

说起余旭，是一个令人悲伤动容的故事。她不幸牺牲的消息，是我以空军新闻发言人的身份，向全世界发布的。我还写了一篇追忆余旭的祭文《为中国空军“圈粉”无数的邻家女孩》，刊登在2016年11月14日的《新华每日电讯》上。文中说，追忆余旭，印象最深的事，是余旭曾5次走进空军新闻发布活动，她睿智、干练、坦诚、直率。

余旭是中国第一位歼-10战斗机女飞行员。我记得，她第五次走进空军新闻发布活动，是在2016年11月1日，第十一届中国航展的开幕日。按计划，余旭是航展开幕的第二天飞行，我请她向记者透露一下心愿。她说：“空军的自信和担当，教会我不负空军的期望，不负观众的期望。”航展上，余旭驾驶战鹰的飒爽英姿给人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。这个与观众亲切地合影、交谈的邻家女孩，让无数人被中国空军“圈粉”，被飞行员“圈粉”。没有想到的是，这是余旭生前最后一次公开亮相。我们珠海机场一别，竟然是最后一次见面。余旭的朋友圈，永远停在了她牺牲的前一天——2016年11月11日，《人民空军，67岁生日快乐！》是她更新的最后一条朋友圈信息。

余旭生前就读的空军航空大学，有一支“红鹰”飞行表演队，tp钱包下载曾在中国航展上有过多次精彩表演。世界各国著名飞行表演队中，相当一部分属于“学院派”，法国的“巡逻兵”、英国的“红箭”、巴基斯坦的“雄狮”等，均来自本国的飞行学院。“红鹰”飞行表演队从2011年成立以来，在深化飞行教学、助力飞行学员成长、推进空军战斗力提升上发挥重要作用。

余旭生前所在的空军八一飞行表演队，与美国的“雷鸟”、俄罗斯的“勇士”和“雨燕”并称为世界四大第三代超音速飞行表演队。在莫斯科航展上，我见证了他们的“海外首秀”，写下《歼-10劲舞莫斯科》一文。在中国航展上，我见证了一次次“歼-10谢恩”。

那是在第八届中国航展上，八一飞行表演队新涂装的歼-10表演机首次公开亮相。歼-10“利剑”主题涂装，凝聚着社会公众的聪明才智。那年6月，空军将涂装方案上传至互联网征求意见，18天内累计有115万网友踊跃参与投票活动，来自全国33个省、自治区、直辖市和香港、澳门特别行政区的177个城市。让涂装一新的歼-10战机在蓝天下展示，使人民群众亲眼看一看自己的空军，正是空军对人民群众的感恩和回报。

歼-10彰显中国精神，歼-20彰显中国力量。第十四届中国航展上，上演了“歼-20谢恩”的壮阔一幕，歼-20从过去的“惊鸿一瞥”到首次“中降珠海”。那是2022年11月5日，空军两架歼-20飞行展示结束“出人意料”地降落在航展现场，很多人感叹：天上地上都有歼-20，老百姓平时难得一见的中国隐身战斗机，在航展上可亲近了！

3型“功勋军机”复飞，5型“文物飞机”参展

中国航展提升人民空军“精气神”，这是我在13年间连续亲历7届中国航展的切身感受。

2010年11月，第八届中国航展举办，空军首次作为主办单位之一参展。而以前的七届，空军都是作为“协办单位”参展。变化的背后，彰显的是空军的开放意识、创新意识在逐步提升，空军“开放、自信、合作”的形象在全面树立。空军与外界交流的不仅仅是航空技术和理念，更重要的是向世界展示了空军的精神和文化。

在那届航展上，一位军迷对我说：“原来觉得只有到了空战时才能用得上空军，没想到人民空军每天都有数万名官兵坚守在不同的岗位上，24小时保卫祖国领空安全！”

一个航空强国，除了需要有强大的航空工业和空军，还需要广大民众的参与和关注，这也是中国航展要向普通观众开放的原因之一。

在第八届中国航展上，早已退出历史舞台的初教-5、歼教-5、歼-6等3型“功勋军机”传奇复飞。记得那是2010年11月17日上午，已离开天空数十年的3型“功勋军机”重新飞上天空的那一刻，地面上响起欢呼声。虽然3架军机仅仅是做简单的通场飞行，并没有表演复杂的飞行动作，但它们仍然像国庆阅兵时胸前挂满勋章的老兵一样，赢得中外来宾的致意。我知道，社会公众不仅仅是关注这一新闻事件，更重要的是关注人民空军在推崇什么样的军事文化。

第九届中国航展上，“冯如2号”（复制品）、“列宁号”（复制品）、米格-15比斯、初教-5、歼-6等5型“文物飞机”，从中国航空博物馆走向“国际航空航天博览会”，让世人一睹风采。在这些“文物飞机”身上，有着许多鲜为人知的传奇故事。

被誉为“中原雄鹰”的空军航空兵某部，官兵口口相传着“歼-20”和“米格-15”同框的故事。“人民艺术家”常香玉当年响应党中央号召支援抗美援朝、为志愿军空军捐献米格-15战斗机的义举，受到毛主席、周总理称赞，是中国共产党赢得人民信任、得到人民支持的经典故事。融媒体报道《常香玉挂像前，“歼-20”和“米格-15”首次同框》，讲述空军歼-10B飞行员和歼-20首飞试飞员李刚一道告慰常香玉、表达感恩情的故事。融媒体报道《空军公布一张老照片“背景故事”走红网络》，首次披露常香玉当年收藏的米格-15战斗机模型，是抗美援朝“一级战斗英雄”王海上将用击落敌机的残骸制作而成，赠予常香玉以表达感恩之情的。“豫剧中有刀枪，也有战斗机翱翔！”河南省文化工作者王成立对常香玉大师的崇敬和赞誉，引起网友共情共鸣。

中国轰炸机的发展引发军迷网友广泛关注

“大大发展轰炸机”——这是与空军原司令员王海上将同为抗美援朝“一级战斗英雄”的刘玉堤中将留下的。刘玉堤击落敌机6架，击伤2架，创造了人民空军1次空战击落4架敌机的记录。2015年2月16日下午，生命快到终点的刘玉堤老英雄，在病床上颤巍巍写下“大大发展轰炸机”7个字，留下一名英雄飞行员的临终嘱托和最后牵挂。

在中国航展新闻发布会上，我向记者们讲起这个令人泪目的英雄故事。担任空军首任新闻发言人的10年间，我曾多次在空军一线机场，目送轰-6K飞向台湾海峡、飞向西太平洋，情不自禁地举起右手，向展翅苍穹的“战神”致敬。

2016年的第十一届中国航展上，轰-6K首次向社会公众公开亮相。作为我国自行研制的中远程新型轰炸机，轰-6K在新时代练兵备战中潜心砺剑、昂首亮剑。空军警巡东海、战巡南海、演兵台海以及中俄空军联合空中战略巡航，都有轰-6K的战斗英姿。

2018年5月11日，空军组织东部、南部战区空军协同行动，出动轰炸机、侦察机双向绕飞台岛巡航。轰-6K战机首次与苏-35战机编队飞越巴士海峡，实现了绕岛巡航模式的新突破，彰显了空军体系作战能力的新提升。巡航台岛的飞机落地5分钟，我就在一线机场最早向全世界发布了消息。

2019年10月1日，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阅兵中，3架轰-6N、6架轰-6K组成的轰炸机梯队，接受了祖国和人民的检阅。正如军迷、网友关注的那样，这些年空军轰-6K战机飞越了四个海峡：巴士海峡、宫古海峡、对马海峡和台湾海峡。

2024年9月，为全景展现伟大祖国75年来特别是新时代以来的伟大成就和深刻变革，新华社精选中国照片档案馆珍藏的经典照片举办“国社之镜·世纪光影”新闻摄影展，就有轰-6K巡航黄岩岛的战斗英姿。蓝色海洋与海上岛礁成为背景，映衬阳光照耀下飞翔的战神轰-6K，宣示中国主权和领土完整的不容侵犯。

2016年首次披露“轰-6K巡航黄岩岛”照片拍摄背景的，是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《焦点访谈》节目。第十一届中国航展举办前夕，《焦点访谈》记者刘琳等前往空军参加航展的轰-6K部队采访，获得了这一宝贵素材。此后，在南海上空拍摄这张照片的轰-6K飞行员刘锐，当选“感动中国”人物。

军迷网友为啥格外关注中国轰炸机的发展和轰炸机飞行员？社交媒体上流传的一句战斗格言不无道理：口头抗议一千次、一万次，不如战略轰炸机的翅膀扇动一次！

第十一届中国航展遇上记者节，2016年11月10日的《新华每日电讯》刊载了我写的新闻评论《如何当好大写的“新闻人”》，其中讲到了央视《焦点访谈》节目制作过程这件事。文中说，通常情况下，当一名记者出现在新闻现场，他便成功了一半。而《焦点访谈》记者给我的启迪是：新闻事件有“第一现场”也有“第二现场”，要善于观察“第一现场”，注重探访“第二现场”，务求电视新闻的现场感、纵深感。观察“第一现场”容易，探访“第二现场”不易，“第二现场”里有真知、有深知，还会有“公众未知”。航展上的一些报道还说明：有时候“第一现场”看到的，并不一定都是真实的、客观的，你可能把“过程”看成了“结果”，也可能把“现象”看成了“本质”，新闻工作者要学会“望、闻、问、切”，四个动作要连贯起来做，缺一不可。

中国航展展现中国红、中国心、中国志

国庆之日，广东珠海。

2021年10月1日，第十三届中国航展新闻发布会在航展现场举办。中国航展适逢中国国庆节，这在航展历史上是第一次。我和歼-20战机总设计师杨伟院士共同发布一条为祖国“庆生”的信息——中国歼-20战斗机用上了“中国心”，央视《正午国防军事》节目现场直播，相关内容迅即冲上微博热搜。新华社《参考消息》披露了外媒报道动态。

“今天上午在航展上进行飞行展示的歼-20战机，用上了‘中国心’！这个心，是心脏的‘心’。歼-20的战斗英姿，一直激励着军心、民心！”我在国庆之日发布会上如是说。

阳光照耀奋飞的航程。那次发布会的主题是：中国航展展现中国红、中国心、中国志！歼-20总设计师杨伟院士和歼-20飞行展示指挥员李吉宽都参加了发布会，我与记者们分享一张照片《红太阳照耀歼-20》。杨伟院士看了照片对我说，歼-20照片中他最喜欢这一张，要放大一张挂在办公室。

我和杨伟院士一直保持着“君子之交淡如水”的战斗友谊。空军后勤部蓝天幼儿园5岁小朋友陈宇鹏科普歼-20性能的短视频，我发给了这位歼-20总设计师征求意见，获得杨伟院士点赞后全网传播。“人民空军成立70周年纪念活动标识”的设计创意，也得到杨伟院士的倾心支持。在设计修改中，他对力学美学的把握、细节的修改等，给我提出了非常好的建议，突显了中国红的主题色。

红色是最鲜亮的底色。那个国庆日的飞行表演，“八一”震撼，“红鹰”壮美。空军歼-10表演机上的五星红旗，更加鲜艳夺目。唱着国歌，仰望国旗，不禁想起引起国人共情共鸣的一句话：如果信念有颜色，那一定是中国红！

航展现场，战机身旁，面对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记者刘蓉蓉的直播采访，我这样解读“中国红”：中国红是使命、中国红是荣耀、中国红是传承。空军官兵坚定捍卫中国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，让老百姓头顶的家园更加安宁祥和。

国庆节，我们表白祖国：新思想引领新征程、新时代飞出新航迹。与新中国同龄的人民空军，有了“飞得远”的新佩剑，更有了“飞出去”的主心骨。中俄巡航和警巡东海、战巡南海、砺兵台海、前出西太、绕岛巡航、砺剑高原、海外投送、抗疫救灾、接迎忠烈，飞了过去没有飞过的航线，到了过去没有到过的区域，书写了彰显民族意志、民族尊严、民族情感的强国强军新答卷。

当代中国，江山壮丽，人民豪迈，前程远大，不惹事也绝不怕事。在2021年8月的一次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，有记者就新任美国空军部长弗兰克·肯德尔声称“让中国感到恐惧”向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提问。华春莹表示，建议他问问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同不同意。随后，在第十三届中国航展新闻发布会上，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记者周瑜就此向我提问，我当场告知中外记者：一不怕苦，二不怕死，是中国军人的座右铭！在微博平台，央视军事主持的话题#中国空军“两个不怕”回应外军挑衅#登上热搜，话题阅读量1.1亿，彰显正能量澎湃大流量。

蓝天之上，“中国红”高高飘扬；大国重器，“中国心”彰显力量；长城内外，“中国志”昂扬激荡！

（作者系中国空军首任新闻发言人）

统筹：郭珊